Vivid Audio 工廠巡禮【全文輯錄自「6moons.com」】
Vivid Audio 工廠巡禮【全文輯錄自「6moons.com」】
將科幻美學應用於喇叭設計?Vivid Audio 可能是全球 Hi-Fi 產業中最奇特的案例之一。誰能在短短十年前想像得到,在南非也可以製造出一些技術上最先進的喇叭?
Philip Guttentag & Laurence Dickie
在南非的德班市,Philip Guttentag 跟我們對大多數知名喇叭製造商所預期的手工製作傳統似乎有些距離。若有人問他對這領域的手工藝傳統有何看法,他或許會打趣地說,在某些方面這更像是座漂亮的金牢籠——外表美觀,卻少了真正的自由。
Vivid Audio 的設計目標則截然不同。它們從未打算與 Sonus Faber 或 Triangle 在光鮮外觀上競爭。Vivid 喇叭的箱體設計首重聲學功能,對於流行風格與美學妥協極少,儘管最終的外觀依然引人注目。南非的環境並未妨礙 Vivid Audio 尋找到有能力的員工來手工製作這些極為複雜的箱體,並組裝專有的高科技單體。如今,Vivid Audio 的德班工廠大約僱用了三十名員工。
南非當然是一個充滿對比的國家,既是非洲最先進的國家,同時也是整個大陸中壽命最低的國家之一。現代化的區域每天都在建設,但大部分人仍居住在城鎮貧民窟。南非經濟實行自由化政策,但黑人經濟賦權法規在工業領域上無疑是最受限制的。在某種意義上,Vivid Audio 也成為這片充滿強烈對比與矛盾土地的一部分。
「白人書籍在黑人手中」,這一句話可以簡短地概括 Vivid Audio 的理念。該公司多元文化的結合造就了獨特的未來主義外觀,沒有任何傳統非洲風格的痕跡。Vivid 的設計根基並不在非洲,而是與 B&W 最具代表性的 Nautilus 喇叭更有淵源。這並不意外,畢竟 Vivid 的共同擁有者 Laurence Dickie 曾是 B&W 在英國 Steyning 研發中心的單體設計師。
當前任 B&W 總裁 Robert Trunz 在1996年離開公司後,他移居南非,並認識了當時在從事音響零售業的 Philip Guttentag。Guttentag 一直有在南非製造高階喇叭的夢想。Trunz 建議他邀請 Dickie 加入,專為他們設計單體,避免依賴 OEM 供應商,這便成為 Vivid 獨特經營模式的基礎。
與 Philip Guttentag 合作對於 Dickie 來說是理想的職業轉型,這讓他能夠全程參與產品從設計到工程的開發過程,對於聲學和美學的每個階段都有自己的話語權,且能在每個型號上保持一致的標準。
Dickie 與 Vivid 的合作始於 2000 年,那時他正準備開發一系列基於 Nautilus 概念的專業監聽喇叭單體,但強化了耐受功率。早在兩年前,他被介紹給 Vivid 團隊的成員時,就發現這些單體也非常適合他們正在開發的全新消費者產品系列。
Vivid 的最初目標便是運用創新的工程技術,打造在音響展示廳中視覺上脫穎而出的喇叭,卻能在聲學表現上讓喇叭幾乎「隱形」。目前 Dickie 居住在英國,進行大部分的設計工作,但他每四個月就會前往南非工廠與合作夥伴 Guttentag 見面,親自參與產品的發展進程。
在最初的四年漫長歲月中,Dickie 和 Guttentag 共同開發了後來成為 B1、K1 和 C1 的產品。由於所有工作都在內部完成,他們投入了大量時間去學習如何從基礎層面開始進行製造,例如如何塑模箱體及設計、建構單體組裝治具。對 Laurence Dickie 而言,主要挑戰之一在於如何將電腦輔助建模應用於聲學生產問題與工業設計中。
Vivid 的最大特色無疑是其技術上的覺醒。相比之下,很難理解為何今日的喇叭製造商仍持續設計傳統的平行牆體箱體,儘管已經有技術可以設計出更先進、聲學效率更高的外殼。這是否與保守的消費文化、停滯在上世紀的經銷商、缺乏製造專業知識或整體上缺乏遠見和抱負有關?
誰知道呢?或許可以公平且準確地說,高端市場大多數只是一堆裝配工坊,缺乏具備專業聲學知識的人員,因此難以資助和支持積極的研發,這一點在喇叭領域尤為明顯。大多數製造商只是以OEM元件「拼砌」不同的箱體設計,處理一個或多個單體的箱型組合已經衍生出無數可能性。然而,也有其他途徑可以突破這種自我限制的「金色牢籠」。一家先驅公司選擇在南非運營,無疑讓那些位於「更先進」工業化國家的從業者不禁駐足思考。
Vivid Audio 從一開始就想透過創新技術突破現有的形式、結構和材料,但並非不計代價。Guttentag 與 Dickie 並不特別熱衷於設計像 Kef 的 Muon 那樣的技術展示性產品,他們希望能為消費市場提供一系列相對可負擔的產品。正因如此,他們不遺餘力地從每個元件中擷取最佳性能,並在適當情況下採用定制材料。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 Vivid Audio 的喇叭中找不到標準零件,每個元件都必須首先滿足 Vivid 嚴格的規格需求。正如那句老話所說:「如果要把事情做好,最好親力親為。」
Vivid Audio 的音箱設計受益於尖端分析和製造方法的發展,然而他們的目標是透過整合複雜的支架結構,將音箱與內建支架合併成單一的有機造型,從而朝簡化邁進。Vivid 對於外觀形態及其與周圍空間的關係進行深入研究,這是其生產中的一大特色。儘管對外觀的反應因人而異,但對於 Vivid 來說,設計主要是為了服務聲音效果。Dickie 的設計重點在於消除諧振與反射,這些往往會嚴重影響聲音表現。為了避免這些影響,Vivid Audio 在早期便確立了特定的設計規範,並成為後續所有型號的基本準則。
Vivid 的要求相當嚴格且具體。每個單體都必須在其頻段內維持活塞式運動,音箱必須在頻段內避免內部共振並消除會影響波前的外部不連續性。為減少垂直軸外的聲音抵消,單體間距必須盡可能緊密。水平軸的響應則要求平滑且一致。分頻器設計旨在保持相鄰單體的相位一致,並確保每個頻段的單體理念統一。
這些要求使 Vivid 開啟了完整且複雜的部件開發流程。例如,他們開發的振膜並非完全圓形,而是更接近拋物線形,以提升分割頻率;設計了新的磁體拓撲、框架結構,並採用新的單體安裝方式,透過 O 型環將單體懸掛於面板上,減少能量傳遞。
所有的音箱設計上都採用流暢的形狀,尤其是在中高頻單體周圍,並廣泛運用了阻尼的指數管進行後方負載。在這個階段,Dickie 真正受益於電腦輔助工具的使用,雖然前期大量需要實體模型以及將實際測量數據與預測軟體數據進行直接對比。顯然,Vivid 的設計方式比大多數競爭對手的傳統手工技術先進了好幾步。然而,最終經驗和執行質量才是無可替代的。Vivid 似乎在經驗積累、高標準建模和先進技術技能之間達成了良好的平衡。
由於各個元件性能穩定且組成相近,Dickie 認為追求平坦的頻率響應成為一個完全可行的目標。主要的調整和最終的平衡大多根據在不同房間中的主觀印象進行。由於驅動單體的一致性,Dickie 很少發現主觀聆聽結果與實際軸上頻率響應測量有太大差異。
Dickie 的金屬驅動單體顯然源自於 B&W 的 Nautilus 專案。在那個時候,Laurence 正在嘗試製作動圈雙極揚聲器。去除音箱後,他將注意力集中在 B&W 的 Kevlar 中音錐體的特定聲音特徵上。他為了追求更好的中性音色,開發出金屬振膜,提供了在首次分裂頻率前更純淨的表現,這一技術平台也成為 Dickie 任何新揚聲器系統的核心基礎。
Dickie 的金屬驅動單體顯然源自於 B&W 的 Nautilus 專案。在那個時候,Laurence 正在嘗試製作動圈雙極揚聲器。去除音箱後,他將注意力集中在 B&W 的 Kevlar 中音錐體的特定聲音特徵上。他為了追求更好的中性音色,開發出金屬振膜,提供了在首次分裂頻率前更純淨的表現,這一技術平台也成為 Dickie 任何新揚聲器系統的核心基礎。
Laurence Dickie 後續工作的主要創新在於他對音箱內部反射的關注。將驅動單體連接至管道以排出其背波的概念是一個相當理想的解決方案,但對於較大的驅動單體而言需要的管道長度成為挑戰。透過錐形管設計,並以阻尼纖維呈指數填充,最終讓他得以將所需體積減少三分之二,並且超越了原本的方案。這項技術隨後應用於所有的驅動單體。
由於個人事務最近讓我回到約翰內斯堡,我便聯絡了 Philip Guttentag,安排了首次面對面的會面。Vivid 工廠位於德班郊區,這是南非的主要工業區之一。和約翰內斯堡一樣,德班也在不斷擴展中。
這座工廠是一間大型倉庫,有30名員工在此製造世界上最具吸引力的喇叭。
與大多數喇叭公司以組裝模式運營,將OEM單體安裝在外包的箱體中,並連接到外包的分頻器不同,Vivid的生產流程是完全整合的。每一個子組件都在內部製造,儘管像振膜、音圈、懸邊、單體籃架、磁組和其他基本元件等是由外部依據他們的規格與工具生產。
Vivid的工廠面積接近1,450平方米,相當寬敞。
Vivid的大部分員工都是南非人,主要為黑人,並且支持南非國家足球隊「Bafana Bafana」。我詢問Philip有關黑人增權法規對公司是否有特別的影響。在南非的油氣行業中,這類法規對我而言尤為關注。南非於2003年制定的黑人增權法,旨在促進當地原住民融入國家經濟,並實質性地改變企業所有權、管理層及生產人員的種族構成。主要的評估工具是BEE(黑人民經濟增權)評分卡,依據10項標準來追蹤黑人人口的整體融入程度。BEE政策的重點產業主要是石油、燃料及礦業等大型工業。Vivid這樣的小型公司並未直接受到影響,但他們的組織架構似乎仍成為成功融合的典範。
我與Vivid的合作夥伴初次接觸後,進行了一次簡短的訪談,並收集了一些當地的明信片。我希望接下來的報導能讓我有機會深入評測Vivid最新的喇叭產品,如G2或即將推出的G3。
「為什麼選擇將工廠設在德班,而不是開普敦或約翰內斯堡?有什麼特別原因嗎?」
Philip Guttentag:「唯一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住在這裡。此外,我們也離非洲最繁忙的港口很近,這點其實很有幫助。」
「您提到目前正在準備推出 Giya 系列的第三款產品 G3。預計什麼時候會將這款新喇叭推向市場?」
Philip Guttentag:「我們目標在2011年第四季發布G3,同時也計劃盡快完成Giya系列的中置喇叭。」
「考慮到G2的尺寸,G3應該會有個相當合理的大小。與您較早的K1或B1喇叭相比,G3會有什麼差異?這款喇叭和其他兩款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
Philip Guttentag:「不同於大多數高端製造商,我們的所有型號都使用相同的元件。Giya系列與我們其他產品的主要區別在於箱體的複雜度及專屬於Giya的低音單體。Giya低音箱體的通氣和指數式錐形設計源自Laurence Dickie多年來對錐形號角的研究,這部分設計已經獲得專利。當然,每款Giya喇叭的音質表現都更上一層樓。G1例如是一款四路設計,配有五個單體,而B、K和C則是3.5路設計。G1的兩個11吋陽極氧化鋁低音單體安裝在箱體的相對側並且機械連接。每個低音單體後方有一個調諧到23Hz的通氣口,單體本身則是由前述的曲形錐形管道調諧至100Hz。這種設計花費了大量技術努力才取得最終的效果,我們相信這款旗艦喇叭確實是當前高端市場中最先進的喇叭之一,並且在這種定位中還算價格合理。G2和新的G3則延續了G1的技術,但擁有更緊湊的尺寸。Giya喇叭比K、B和C型號有專門的中低音單體和更高階的濾波設計。」
「我猜想製作一個G1喇叭箱體的人工投入也非常高吧。光是製作、拋光和塗裝箱體,大約需要多少時間?」
Philip Guttentag:「製作一個準備安裝單體的Giya箱體大約需要十天時間,包括固化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產品會經過許多人的手,因此很難準確統計實際的工時。」
「迄今為止,Vivid似乎主要是在改進原始的Nautilus概念。接下來會有什麼新的技術方向嗎?」
Laurence Dickie:「目前我們沒有特別的計劃要採取新的技術方向。我們尊重其他一些有效的傳導方式,但我們依然堅信基本原則應是使用連接到聲學上小巧的活塞式振膜的動圈單體。我們認為我們的單體性能已達到可能的最高水準。雖然隨著更深入的分析可能會對振膜和磁體有所演進,但我們的基本設計目前是穩定的。後方的指數型管吸收器提供了近乎理想的表現,短期內不太可能改變。當然,隨時可能會出現靈感火花或意想不到的組合讓我們重新思考一切,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做好改變的準備。但目前來說,一切還是保持穩定發展。」
「未來有計劃推出主動式喇叭嗎?」
勞倫斯·迪基:「我一直是主動式喇叭設計的積極倡導者,因為認為擴大機和音圈之間的直接連接提供了最純粹的傳輸路徑,而主動電子設備的精確性和線性度明顯優於被動式。然而,出於實際考量,我們認為僅靠主動式喇叭進入市場並不明智。在 Vivid Audio 第一批產品的設計階段,我們重新審視了被動式分頻設計。必須說,計算機輔助電路分析的應用確實改變了局面。達到目標響應的精確度,同時提供安全負載,令人印象深刻。加上我們的單體在多種驅動級別下能保持恆定阻抗,並使用非極性薄膜電介質電容器和空氣芯電感器,這使得我們的被動設計真正挑戰了主動設計的性能。」
勞倫斯·迪基:「對於內建功率DAC、可以直接連接iPod或電腦的『數位』喇叭,我認為這些產品確實具有方便性,且對市場需求有一定吸引力。至於數位訊號處理(DSP)的發展,我確實相信這方面會在未來迅速成長,並可能成為發燒友市場的一個嚴肅選擇。DSP技術的進步允許對頻率響應、相位和延遲等參數進行極高精度的控制,這些優勢在傳統被動式設計中難以實現。儘管如此,DSP喇叭在真實的音樂重現上還面臨一些挑戰,特別是在維持聲音的純淨度和細節方面。對於我們來說,若要真正達到發燒級音質,還需要進一步技術突破,但這無疑是一個值得持續觀察的領域。」
勞倫斯·迪基:「我對數位電子或切換模式放大並無根本上的反對意見。正如任何新技術一樣,一開始會面臨無數問題需要解決,而當時某些問題的存在甚至被否認,因為並未充分考慮到相關機制。但隨著時間推進,數學推理與細緻觀察逐漸消除了這些不完善。我相信現在已達到一個完全數位化系統可以真正運行的階段,換句話說,這樣的系統能夠將聽者帶入表演者所想像或身處的那個空間。
我確信數位訊號處理(DSP)的應用會持續增長,雖然我無法準確估計它達到『發燒級』水準需要多久。即便有可能記錄3D聲場,我感覺所需的龐大數據量可能會在一段時間內阻礙其廣泛應用。另一方面,我能想像一種過渡方式——透過少數聲道(如現今所用的)記錄基本聲音,並在播放時即時合成3D音場。當然,這個基本想法已存在一段時間,但尚未達到能真正實現音場再現的程度,讓人擁有如同親臨音樂廳的感受。」
勞倫斯·迪基:「我對這類設計能夠發出多個獨立音束的能力感到非常有趣且印象深刻,但這種設計若非濫用技術,至少也是對技術的一種未充分利用。此外,我還要補充的是,基本音質距離發燒級音效仍有一段距離,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
菲利普·古滕塔格:「作為一家公司,我們認為有機成長是更健康的方式。高端市場確實需要大量思考和精心設計,但數量通常較少,且在工程或市場理解上出現錯誤時比較容易修正。大眾市場則面臨不同挑戰,儘管能提升更多人的生活品質,但開模成本和因此帶來的風險也相對更大,不容輕易嘗試。」
菲利普·古滕塔格:「我們目前最重要的市場是日本、韓國、中國、台灣、新加坡、香港和北美。2010年我們銷售了超過1000台喇叭。」
菲利普·古滕塔格:「我認為南非是個成長中的市場。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市場,因為我們在此地分銷,但我們的品牌能見度尚未達到理想水準。」
「像許多製造商一樣,你們沒有特別強調內部接線。你們認為它至關重要,還是僅具象徵性?」
勞倫斯·迪奇:「內部接線的重要性應該與外部線材同樣相關。早期的設計階段,我們試用了各種線材,發現Van den Hul的產品效果良好。當然市面上不斷有新產品推出,如果我們要試聽所有的新線材,恐怕就沒有時間設計新產品了。其實,我夢想有一天能聘請一個專人只負責試聽線材和元件。我可以保證,這個人會非常忙碌。」
「您會建議Giya喇叭的用戶使用何種擴大機?」
勞倫斯·迪奇:「我們通常避免給予具體建議,因為變數太多,很難確定哪個系統元素最為重要。我們的客戶中既有使用大型推挽真空管擴大機的,也有使用固態擴大機的,有些人偏愛D類擴大機,有些則選擇A類。我自己用的是20年前打造的AB類擴大機,搭載橋接的MOSFET輸出和一個大型環形變壓器。我們喜歡認為我們的喇叭能充分展現驅動電子設備的性能,同時對擴大機友好,不會帶來過於苛刻的負載。」
「您如何管理產品的售後服務和保固?看起來直接從德班處理有些複雜。您是否選擇經銷商和代理商來負責日常維修?」
菲利普·古騰塔格:「我們提供五年保固,以防潛在缺陷或工廠故障,這是我們全球經銷商的責任,他們會在我們的協助下為當地市場提供服務。我們非常謹慎地挑選了銷售與服務表現都優秀的經銷集團,涵蓋我們的32個重點市場。我還要補充的是,雖然我們有遇到過一些因機械損傷導致的驅動器故障,但從未發生過任何因熱損害而造成的故障。我幾乎可以肯定我們在這方面是獨一無二的。根據我多年的高階品牌銷售經驗,這算是個例外。我認為這直接歸功於勞倫斯在專業音頻領域的投入。」
技術的覺醒。 這兩個詞彙似乎能概括這家非凡的製造商。我們並非在見證一場龐大的技術革命,而是看見穩固的音響工程,結合現代工具和材料。Vivid Audio展現了高階音響的理想:美觀、高效、並富有現代感的設計。